Date:2017/09/26

敦煌有一股羊杂碎的味道

编者按:面对留下的一些遗址,那些供人们观看、瞻仰、朝觐的房子、洞窟(包括窑洞)、宅院,街道,已经都成为目前大书特书的业绩工程。

“旅游立身”所以我们现在的人,要从那些作假,造假,护假的小镇,走向来一条衔接古代农业文明与当下灿烂文明的蜿蜒大道,穿衣戴帽,粉饰传承,时空感怆然泪下。

尘封已经不重要,臆想和造假的文化,足以湮没文化的真实,却是让中国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宗教绽放今日光辉的魔力大道。

所以在全国大兴小镇之风时,我们一定不要忘记,曾经在西边为爱护文化颇受争议的「王道士」。

这个故事有一个传奇的开始:一名如假包换的道士为了保护一个佛教洞窟而省吃俭用,兴建了一个小小的道观,并清理洞窟内的积沙。

有一天,他所雇的穷书生杨某在自己住的洞窟里敲烟袋锅,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回声,堆满奇珍异宝的莫高窟藏经洞就此被发现,这个名叫王圆箓的道士推开了敦煌灿烂文化的门扉。

但他空守宝山而不自知,把一批批佛画、刺绣卖给了斯坦因、伯希和以及吉川小一郎等一众外国探险家,又用得来的钱修缮庙宇,保护壁画,清理淤沙,奉献了他的后半生。就在无价之宝流失的同时,一个保存完好,技艺精绝的艺术宝库也展现在了今人面前。

好在甘肃有位资深的媒体人陈华为王道士写了一本书《敦煌道士》,为了增加故事的趣味性,作者用大智慧为王道士,安排了一个女朋友和一队洋人。我们可以想象,那是的王道士,偶尔也会好啊油或者三克油,就像一位官员在一些场合,突然讲出一大堆外文似的。但是,从文化交流的层面上说,其目的是为了让洋人多了解中国的文字和文化。

如果你在犹豫什么时候前往,农历的四月初八佛诞日,敦煌本地的善男信女回来这里参拜九层楼的大佛。只有这一天,大佛背后的通道会打开,可以绕佛一周。直到在人流如潮的最佳旅行季节,此时有凉爽的天气和较少的人流,八、九月份,这里酷热,让人倍感不一样体验,瓜果的甜美。

从季节上到了冬天,开放的洞窟减少,也难见游人,但可能会有一对一的讲解服务。对了,请不要称呼讲解员为“导游”。这里的人面对旅游者,是一种特殊的目光。一位出租车司机说:“看到马路上的人,我就看到了一块块卤肉!”当然沙洲夜市的摊主,也习惯把游客叫做:“羊杂碎!吃来!”你的味觉和听觉,就是要享受这样的呼唤,旅游管理人士建言,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微笑。据说到现在也没有一位有头脑的明星为驴肉黄面代言,尽管这方面呼声很高。就算很有世界性的品牌敦煌酒,也只是做出来一个“你好,我也好的”的概念!

在敦煌,你可以面对孤独荒凉的大漠,安享沙山的一动一静,或者是经营者摧残骆驼凄惨的愉悦,宛如晚霞如血。敦煌莫高窟千手千眼观音,面对着一张张膨胀心态的众生脸人。雅丹地质公园,这里也曾是《英雄》等电影的外景地。酒泉市的当地小学生看伊力特酒广告后,一直认为英雄是喝酒后,抢走少女的大胡子。甘肃敦煌鸣沙山月牙泉,这是镶嵌在敦煌人心头“肚挤眼”,花多少代价?!据说有一位酷爱敦煌的“文人”,在朋友圈发起为往月牙泉投币众筹的方式,表达爱心。(有些不靠谱)

莫高窟的讲解员都是敦煌研究院的专业专职讲解员,他们通常是敦煌学和外语专业毕业,不仅能够讲解普窟,也会为专业人员讲解特窟,拥有国内最高水准。

一位做文化产品的大师,在高密板上,抹上一层土腻子,用UV喷绘一些敦煌的一些图案,做成“敦煌世界”文化产品。据他讲:“上面的官员、台湾、香港、日本的人很欢迎!”,他居然大言不惭说:“这土用的是清朝的墙皮!”(我们开玩笑说,你这就是不要脸皮!)当然按这位老兄的说法,他比那些在某某协会交点吃喝费,就获得“诚信放心”资格的人,要有良心。

没有参观,就没有伤害!?对于洞窟来说,太多的游人,也成为对敦煌莫高窟文物的破坏诱因之一,文物保护部门和利益的链条,永远是理不清毛线。

一位香港的媒体朋友说,此地自从召开文博会以后,当地官员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,真的让人想起了:沙漠里,拉骆驼的小伙和美女邂逅的段子。

去了敦煌,就没有人会错过莫高窟,但这些精彩绝伦的壁画和彩塑的脆弱超乎想象。监测显示,40人进窟参观半个小时,洞窟内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就会升高5倍,温度也上升4℃。尤其是中国游客,再摸上一把,后果可想而知。

如果想去更小众的石窟看看,榆林窟是莫高窟之外最理想的地方。唐代飞天的生动表情是石窟艺术的巅峰之作,如果去特窟,还能看到精美的水月观音、玄奘取经图和纷繁的西夏社会生活百景。相比莫高窟的人头攒动,榆林窟的参观者较少,即使你只是一个人参观,也能享受到一对一的专业讲解。

甘肃的石窟艺术太多,除敦煌莫高窟以外,好像其他的石窟,毫不引起有人的关注。这不是破落,是被时间废弃的流沙。看看石窟没意思?那去看瓜州东南的锁阳城。始建于汉代的锁阳城同丝绸之路共兴衰。

明朝的闭关锁国把锁阳城抛弃在了关外,加上河流改道,绿洲变成荒漠,如今便只剩锁阳城这座空城在荒漠中屹立。或许你可以在此遥想繁荣兴盛的唐朝薛仁贵的一骑绝尘,玄奘的讲经座无虚席。

想去登山也不用愁,你可以驱车前往祁连山腹地的透明梦柯冰川,这个敦煌周边的新兴景点有冰蘑菇、冰斗、冰瀑布这些丰富的冰川景观,曾经被《中国国家地理》评选为“中国最美的六大冰川”之一,而且攀登不难,作为登山爱好者千万别放过。

到敦煌,驴肉黄面是非尝不可的,用李广杏制成的杏皮水也深受欢迎(肠胃不好容易拉肚子)。但让旅行者不快的是,沙州市场与商业街一带的商家大都奉行两套价格原则,给外地人专用的菜单价格接近大城市价格。交个当地朋友可以有所帮助,而到本地人去得较多的餐馆就餐也能避免这种情况。

不同于旅行社的导游,莫高窟的讲解小姐,都是敦煌研究院的专业专职讲解小姐,拥有国内最高水准。他们通常是敦煌学和外语专业毕业,不仅能够讲解普窟,也可为专业人员讲解特窟。

参观前最好做一些功课,了解莫高窟,并可在观窟时整理一些问题咨询讲解员,这样可以大大提高在莫高窟的收获。当然,对于目前敦煌的一些负面问题,最好不要问讲解小姐,一定要考虑到旅游热点的民风。比如云南、海南的旅游,使之游客和业者之间的冲突加剧,一些社会舆论好象呼吁,管理部门监管缺失之类的,在甘肃业界,这样特别舆论关注的事情,但愿不要发生。

敦煌,向西边,有一些景点。雅丹、玉门关、阳关和西千佛洞等,能不能体会出浓浓的西域风情,以及与风沙做伴的丝路情怀,这绝对是不可错过的一段行程,苍凉和干枯,厉风沙尘形成旋转成“龙”,神秘渐渐随着夜幕走远。

晚上在沙漠的边缘,戈壁滩上支起帐篷,没有土拌洋灰的礼仪,你们就撒野放肆……

尾声:不去敦煌后悔,去了敦煌更后悔!这就是艺术的超然魅力,总能让你魂牵梦绕!(作者:介一居士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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